第(2/3)页 虽只一字, 却给足了他面子。 没有用“下作、肮脏”等字眼骂他, 便是最大的仁慈。 齐天逸腰身仿若失了气力,一点点弯了下去。他默然半晌,正欲起身,却又被齐墨璟唤住,“只此一次,若是再有下次,你知道我。” 他步伐一顿,转身冷目瞧着自己这个亲叔叔,“那二叔,待她,可是真心?” 他这个二叔,自来便没有心,又何谈真心? 齐墨璟冷嗤一声儿,“你又有多少真心?” 他这个侄子,虽则散漫,却同他一般冷心冷情。只他更冷肃,而他更清润,骨子里一样的凉薄。 齐天逸身形滞了下,又自踏出了二叔的房间。 待得早膳备好,齐墨璟自用了饭,又嘱知画别入内吵时锦,这才整肃了衣衫出了清风院。 知画虽惊异于此,却又有一种理当如此的恍然。当下只掩了房门,任时锦于内歇着。 . 时锦一觉转醒,日影西斜,卷长的睫毛轻颤,又自垂了下去。 她昨儿个晚上并未用什么饭食,唯一用的只有抱琴留的一碗蒸蛋羹。 那蛋羹浓甜,正正压去了草药的清苦。若说昨晚的异常与此无关,时锦断然不信。 事已至此,她并未有悔意。若说以往,她拒着他,打心里想要逃离,可不知何时,二爷的眉眼却于她心中愈发清晰。 愈是想要躲开,便愈是困囿其中。 微微叹了口气,时锦强撑着站起来,又一件件穿上衣裳,正欲走下脚踏,却突得脚下一软,差点站立不稳。 她强撑着起了身,行至二爷惯常放纸笔的飞角宽沿案旁,取了支细毫小楷毛笔,又寻了张墨笺,自写了副还算温和的药方子。 待得唤了知画过来,时锦将那方子与了她,“知画,我现下有些不适,你可否寻府里小厮帮忙出去抓趟药?” 知画知她昨夜与二爷的事儿,心下到底带了些担忧,“你……可还好?” “无碍,”时锦摇摇头,朝她笑了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