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贺怀远见她执迷不悟,面上的冷峻更甚。他眯了眯眼,低头瞧着这个妩媚得仿若浑然天成的女人,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戾至极,“若果真调理好了身子,五皇子又如何自处?” 老皇帝疑心重,若是身子骨尚好,怕是要想办法制衡五皇子。可若这般病歪歪的,且顾不上皇子们的争斗。 他原就懒得与别人说这些心思,可瞧着姜矜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,他干脆把话儿挑明了说。 姜矜原就知晓贺神医替自己遮掩身上“钟情”的事儿不过顺水推舟,可实打实听见他这般说,心中的悲凉却又如浪潮翻涌般,几欲将她淹没。 平生情窦初开,她便栽了个跟头。原以为这一辈子也便如此了,是眼前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,告诉自己,他会护着自己。可这些到头来,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笑话。 “神医对矜儿,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?”她羽睫颤颤,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儿。 “从未。”凉薄的话语自贺神医舌尖轻易吐出,最后一点希冀也跟着落了空。 姜矜眼中的最后一点光彩也跟着黯淡下去,她一点点坐直身子,想要如往常般高傲得离开,无奈脚底轻绊了下,整个身子也跟着踉跄了一瞬。 贺神医见她摇摆起身,心中微微一动,不知怎的,想起另一桩事来,“你进宫前,心悦齐墨璟?” 姜矜的脚步一顿,良久沉默后,“是。” “那你可知,他有个喜欢的丫头,叫崔时锦?”贺神医不知为何,想起在青堰时,那道傻到倔强的身影。 枯骨成,荒丘冢,一片萧瑟低迷的难民和暗沉沉的天空下,到处都是灰败颓寂。明明连天地也跟着黯淡失色,偏偏唯余身着茭白衣裙的她,成为最后一点亮色。 她孱弱得有如一根蒲草,却比蒲草还要坚韧百倍。 往事已矣,不过一年光阴轮转,缘何,他觉着有些久远得不成样子? 兴许是太久未见了罢! 又啄一口烈酒,贺怀远难得嘴角微翘,似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,便连常年冰寒的桃花眼都跟着泛起了些温润。 听得这个名字,姜矜的指甲掐进了肉里。她面上染了些笑,那笑越来越大,恰到好处中又透着些不易察觉的僵硬,“是,我认得她。” “哦?”贺怀远似是来了点兴趣,拍了拍身侧,示意她坐下,“一起聊聊天罢。” 姜矜由是坐在他身畔一侧,讲起她在侯府中第一个初见那个小丫鬟的情形。 在听到时锦敷衍她不识字时,贺神医眼中几欲漾出笑来,又饮一口酒,“还真是个小狐狸呐!” 姜矜见他喜欢听,便也将安排翠玉打听的关于时锦的事儿一点点说出,只其中掩埋了自己的所有心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