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将木枝将其中的利弊细细道来,“眼下我兄长与父汗都有倒向杜尔勒的意思,杜尔勒狼子野心,绝不会屈居草原一隅,羌戎这里,怕是要不平静了。” 时锦听她这般说,探手捂住了她的手掌。将木枝的手掌有着常年放牧牛羊的粗糙,她叹口气,言道,“草原上的事我确然不知晓。只五皇子,我有幸在青堰赈灾时见过。他是位一心为民的好君主。希望他将来能改变羌戎与大邺的未来。” “但愿如此。”将木枝没有多说,眼下康仕诚在纳达尔动作频频,明眼人便能瞧出,他想将杜尔勒、云中、巫里还有纳达尔联合起来。前三个王庭大都与闻人王府沆瀣一气,纳达尔明明置身事外,可若搅入这滩浑水,怕是战火不断。 两人一起熬好药,时锦待那药晾得差不多了,才嘱将木枝将药捎给玄鹄。 她见过玄鹄几次,斯斯文文的小姑娘,每日里被病痛折磨着,大多时候竟是连下地都不成。 现在喝了一段时间她配的药,据说每日里能下地两三个小时,可见是大好了。 才将药炉收拾干净,时锦又净了手,将门帘高高挑起。 独属于中药的清苦一下子传出老远,时锦又拿了熏香将整个帐篷熏了一遍,这才安心了些。 待得一切收拾齐整,多亥过来了。 自打玄鹄的病开始好转,多亥那张皱成一团的老脸开始舒展起来,便是瞧见时锦时,也不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模样。 他拢着手,整个人缩在鸦羽制成的大氅中,身上挂满了各种灰黑色羽毛。皱着眉嗅着空气里的熏香,多亥颇是有些不满道,“什么味道?!怎的这般奇怪?” 时锦有些汗颜,“之前的药味太浓,便点了些熏香。” “女孩子真是奇奇怪怪,熏香哪有草药清香。”多亥将手伸出来,递给时锦一些块状根茎,“喏,你要的草药,我替你寻来了。” 时锦在看到那些枯褐色的块茎时,面上不由带了些惊喜,“褐麻根!” 褐麻根的汁液有强行麻痹的作用,正是她苦苦寻觅的最后一味药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