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簪花风流-《我靠秦始皇封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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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成蛟在屯留叛变一事经前线传到秦国时,在秦国庙堂迅速掀起一场狂大的风暴。

    尤其是樊於期竟敢声称堂堂秦王是野种。

    摄政相国在朝堂上当即拍案而起,誓称不灭贼子誓不罢休,立马派十万精兵,由王翦领兵前去镇压。

    举国也因此事对成蛟骂骂咧咧。

    老秦人忠心又憨厚,拧成一股麻绳,纷纷扬言樊於期是个叛将,竟然说此妖言惑众之词。

    秦王是不是野种,难道先王不知道么?

    非得让一个下臣扬明?

    还煽动处事不分的长安君,还在其握着兵权的时候煽动,实在是其心可诛!

    樊於期的宗族老小,樊氏一族,哪怕再往上追溯祖上三代所出的都是忠心耿耿一心为秦国的将才,和蒙氏一族都是誓死效忠秦王的家族。

    现在樊於期出了这种事,令他们族上蒙羞又愧疚。

    加上秦法的连坐罪,一夕之间,集体投毒而亡,这支古老的家族从此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“是真的自杀投毒?”

    咸阳宫内,嬴政剑眉微蹙,问着身边的心腹赵高,“若是成年男子就罢了,有那般的骨气,可樊氏一族,无论男女老少,管家仆从,就连尚怀有孕的妇人都被毒死。”

    赵高恭敬道:“也许是他们想保留作为樊氏一族的名声,为将者一般都将忠诚看得比生命还重。”

    嬴政神情静极了,“忠诚?也对,樊氏的确忠于寡人,那寡人亲自前去屯留活剐了樊於期,也好送他和他一家子团聚。”

    赵高脸上大变:“君上,君上您乃大秦的王,万金之躯,怎可前往赴险,这些行军打仗之事不如就交给相国,王翦,蒙骜,张唐大将军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寡人心意已决,再说领罚。”

    嬴政的决定不容置喙,说罢他王衣如浪涛般翻滚,出了殿门。

    再过几步就是白桃的偏殿,不同于他主殿住的冷清又孤寂,这里雕梁画栋,美轮美奂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落脚处,疲倦过后栖息的居所。

    嬴政踏上花重馥郁的地毯,越过落地的山河屏风,掀开琉璃串成的珠帘。

    就见白桃坐在案边正用剪刀剪着花瓶里的花束,剪的咔擦咔嚓响。

    白桃的鬓边别了几多娇嫩的小花,纠缠的花枝在她的袖口处开放的实在太过烂漫,呈现出别样的动人和韵致。

    只是她动作不停,花枝都被她剪的稀巴烂。

    嬴政顿了顿步伐:“呆在宫里心烦了吗?”

    白桃早知道他来了,放下剪刀道:“才没有,我吃得好睡得好,我看后花园里种的花好看,就剪了一剪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何在花瓶里剪?”

    “我想学插花,我学不会怎么了嘛。”

    白桃觉得自己插花很差劲,但是不影响她的理直气壮,“反正学不会,干脆剪了算了。”

    嬴政摘掉她鬓角边颤颤巍巍的粉色小花,捻了捻,放在花瓶上,“寡人也不会,可以和桃桃一起学,就先将这朵花插在树枝上,桃桃觉得如何?”

    白头看着面前光秃秃的花枝,上面被他放上单一的花骨朵,简直没眼看。

    “秃子上面串帽子,还挡都挡不住,丑死了,政哥哥你还不如我呢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。”

    到底是少年人,嬴政笑得疏朗。

    白桃定定的看他,“你现在还会插花,还会笑,那成蛟的事情,你是不是不生气了?”

    嬴政眉微挑:“…嗯。”

    白桃歪头:“真的?”

    前段日子,因为成蛟叛乱的事情,她觉得风声甚是紧,更是乖觉了些。

    不出宫了不乱玩了也不召俳优进宫耍杂技了,浑身的狐狸毛顺的一丝不苟,还顺带闲情逸致摧残起了花花草草。

    要是不生气的话.那岂不是可以照样出去玩了?

    没等她来得及暗喜,嬴政脸上的笑意收敛下来,坐在她身边道,“有些市井传言说寡人是野种,仲父是亲父,仲父才是寡人的生身父亲,桃桃觉得呢,寡人和仲父长得相似吗?”

    白桃微怔,坊间传闻她也听说过不少,但是没有想到无坚不摧的他也是在意这件事。

    也对,凡人在意血脉的传承,关于自己的身世谁不想究清呢。

    可是他长得和他的父王的确不是很像啊。

    他挺鼻薄唇,两眼深邃,棱角分明的冷峻,是那种不熟悉他的人接近就怕被伤到的孤傲强势。

    而他的父王嬴子楚就平易近人多了,在赵国磋磨十几年,嬴子楚还磋磨出几分积郁的消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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