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精灵教母(边纪琛童年番外)-《我,恶毒女配,身兼数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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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做得到的。”她道。

    小边纪琛皱眉,他两只手不断地拿起桌上的照片,不断地看了又看。

    照片上的人明明穿着宝石般亮丽颜色的华丽衣裳,但也似乎在伦敦这抹不去的阴天灰色下,变得黯淡了起来。

    姜茶茶看得入神的时候,便感觉灵魂被身后的手一拽,复古碎花黄墙壁上的时钟,指针时针都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她的灵魂刚刚在走廊上站稳,就看见了换了身衣服的小边纪琛。

    他这么小,就已经看起来像个小绅士了。

    姜茶茶发现,这栋洋房从此至终都笼罩在一片淡色阴翳之下。

    屋顶上方仿佛常年看不见一点儿天光,屋内光线总是黯淡的,暗淡的蕾丝桌布,暗淡的白色纱窗,所有的东西像生旧之后落了一层层的灰,美丽又荒芜。

    洋房里的古董家什,繁复精美,明明看起来颜色都非常华丽,却不知道为何,它们安静无言地呆在洋房的角落里,只会看得让人胸口发闷,觉得压抑。

    逃不出的压抑。

    而走廊上,站着同样压抑的本身。这个身份高贵的女主人的短发颜色处在黑与灰之间,古板的面孔,一条早已被时代淘汰遗忘的古典长裙一直从脖子包到脚。

    这个心念过去却被过去抛弃,鄙弃新时代却被时代孤立的女人,身上有许多与时代并不适宜的怪癖,也愚忠地遵守着各种各样苛刻死板的礼仪规矩。

    女主人收了小边纪琛当养子,她终生未婚,他是她财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。

    于是,她逼着这个尚且年幼的男孩去学习皇室贵族的各种礼仪,苛刻地要求他,剥夺了他的童年,让他的性格变成了伦敦的雨天。

    她此时站在走廊上,手里拿着根戒尺,由于太过古板苛刻让她的脸看起来极为的阴森,像这座本就死气沉沉的洋楼本身。

    “这些礼仪都学不会的话,我如何带你去见女王,去见首相?”

    她说话,威严到了让人心生恐惧的地步。

    小边纪琛脸色淡淡的,他没有反抗,没有反驳,而是静静乖巧地伸出手,仿佛内心也认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。

    戒尺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在他的手掌心上。孩童稚嫩光滑的肌肤,很快被打出了道道红痕,肿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女人打够了,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孤独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窗外突然闪过了闪电,乌云在房顶笼罩了一天之后,终于下雨了。

    小边纪琛看了眼被女人扔在地上的戒尺,想了想,便用着刚被打的孩童双手,想要去把它捡起来。

    可是刚一捡起来,他就手指疼得发抖,戒尺掉在了地上。他忍不住皱眉,双手捂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被女人打过的掌心,此时一片火辣辣,像裂开的伤口撒了点辣油,细细密密地发疼。

    他极力忍耐着,疼得额头流汗,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。他摩挲了下通红的指腹,然后忍着疼痛,弯腰将它给拾了起来,然后踮起脚尖,努力去够架子,将它放回原位。

    他去找了找药膏,忍着疼,将它涂抹在自己的掌心上,然后面无表情地揉开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理解,什么都懂,所以不怨恨,不自哀。

    涂完药膏后,他就将药箱给放好,然后一个人走上长长又压抑的楼梯,他听着细密的雨声,在昏暗的光线里,回到了那间书房。

    在他懵懂又沉默的童年里,他逐渐喜欢上了伦敦的阴雨天。

    他喜欢半开着窗户,让微凉的风吹进书房,让风吹动他指间的书页。

    小边纪琛坐在地板上,身后靠着窗。风一直从外头灌进来,灌得他脖子发凉,他发烫的手指却感觉不到一点凉意,一双手都是通红的,还是在发酸的痛。

    他就这样垂着眼,安静地看着。

    【此时你拖着你的行李箱,终于来到那张纸上的地址,抵达了边纪琛童年所居住的那栋小洋房。】

    【由于你跟边纪琛隔着一扇厚重的铁门,进不了院子。】

    【但是没关系,这密不透风的围墙下,有刚好可以容纳你一人钻进去的狗洞!】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茶茶气得肩膀都在颤抖。靠,竟然叫她钻狗洞??疯了吧!!

    但是,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……

    姜茶茶现在个子太小了,她抬头,巨大又沉重的铁门就占据了她的所有视线,她又趴在铁门上,眼睛睁得圆圆的,也望不到远处的精致洋房。

    乌云还飘浮在上方,天空被切割成白与灰,而这两种颜色之间又没有明确的界限。

    姜茶茶低下了头,最后她无可奈何地发现,自己真的只能钻那个狗洞了。

    本来还在想她手里的粉色行李箱该怎么办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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